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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看了一下2005年3月30日出版的华盛顿观察2005年第12期(总第124期)(网址)。我发现此刊物有着令人作呕地左派偏见和左派惯用的宣传伎俩。
我看的是这期刊物的一篇文章:死亡是人类的一种权力――特丽.夏沃一案掀起美国“生死”之争。
这样的标题就明显地是在误导和欺骗。事实上,关于特丽一案的争议与特丽是否有权利选择死亡,或者是“安乐死”问题根本无关。双方争议的是特丽是否真的表示过她要选择死亡?至今为止,唯一的证据是他的那个丈夫在特丽昏迷8年后突然想起来特丽在8年前曾经对他表示过她不愿意靠进食管活着。这里的第一个问题是他的丈夫在特丽是否继续活下去的问题上是有严重的利益冲突的。特丽死了,他就可以占用特丽当年因为脑损伤所得的赔偿金。因此他的话是否可信是有疑问的。另外的一个问题是,通过断水断食把人活生生地渴死,饿死是否人道的问题。这也与所谓的“死亡是人类的一种权力”没有关系。
这样的标题已经是在预设立场,误导读者。继续读下去:
“特丽.夏沃1990年因医疗事故陷入脑死亡状态......”
这一句是整篇文章中最让人作呕的地方。这不但是误导,而且是完全地,彻彻底底的错误报道,谎言和欺骗!仔细观察其他英文左派媒体的报道,虽然他们想给人灌输这种所谓“脑死亡”的印象,但是他们绝不敢直接地这样说谎。他们用的词语是“脑部受伤”(brain damage)。脑部受伤是怎样的概念呢?如果一个人不小心碰了下头他就可能是“脑部受伤”。特丽.夏沃没有,从来也没有脑死亡!没有任何一份诊断报告,包括法院采用的报告,说她是脑死亡的。一个脑死亡的人是一个“死人”。一个脑死亡的人也不可能再象特丽那样发出各种声音,生存那么长的时间。
这句谎言在文章中不是任何人的引语,而是以一种好像是“客观事实”的样子写出来的。这足以让我们没有必要继续看下去。“华盛顿观察”这家貌似中立的刊物有了这句话,我们说它是一家缺少可信度的左派宣传媒体也是公平的。
本文关键词: 左派媒体, 左派, 华盛顿观察, 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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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人类的一种权力――特丽?夏沃一案掀起美国“生死”之争
“在美国,个人权利应该被置于国家和政府的干预之上。个人有权决定如何最好地珍视生命。他们可以选择继续在没有知觉的状态下活着,或是彻底结束医疗帮助。”凯斯西储大学伦理学及法学教授 杰西卡?维伦?博格(Jessica Wilen Berg)对《华盛顿观察》周刊说,“但无疑,特丽?夏沃(Terri Schiavo)的案子被政客们利用来宣传自己的主张。”
2005年3月24日,经过几轮上诉,佛罗里达州女植物人特丽?夏沃(Terri Schiavo)的父母最终在美国最高法院判决中败下阵来,大法官们拒绝给特丽重新插上进食管。特丽?夏沃1990年因医疗事故陷入脑死亡状态,只能依靠进食管维持生命。她的丈夫兼监护人迈克尔?夏沃1998年向法院申请对妻子实施安乐死,但特丽的父母坚持要维持特丽的生命,并想争取对女儿的监护权。
“特丽?夏沃正在没有食物和水的情况下一点点被杀死。保护她的生命是美国政府的职责。”美国企业研究所(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AEI)公共政策高级研究员迈克尔?诺瓦克(Michael Novak)则坚守传统道德立场,对《华盛顿观察》周刊如此评论道。
总统-法院之争
在长达7年的时间里,特丽的进食管曾两度被拔除,然后又被重新插上。2005年3月18日,法庭第三次裁决拔掉特丽的进食管。3月21日,美国国会连夜召开会议,作为多数派的共和党议员们通过了一项紧急法案,布什也提前从德克萨斯的农场赶回,在法案上签字,允许特丽的父母请求联邦法官延长女儿的生命,并要求联邦法院重审此案。
特丽父母曾希冀以“尊重生命”为道德口号的美国保守派政府会帮助他们赢得上诉,但是从佛州联邦法院到上诉法庭,再到最高法院,通过法律渠道给特丽插回进食管的请求一再被驳回。特丽的丈夫迈克尔一方表示,保守主义理念的一大原则是:政府不得干涉私人事务。因此,法院的裁决才真正捍卫了美国保守思想的本质。
当保守主义的论调被争辩双方分别用来做幌子时,人们不禁质疑其真正的含义。
“美国保守者尊重生命,”作为美国保守智库的宗教和道德问题泰斗,诺瓦克引经据典说,“美国国父托马斯?杰斐逊早在建国时就写下了关于‘生存权’(right of life)的主张,人生而平等,生命是第一位的。因此,美国政府的责任是保守公民的生命安全,避免其被谋杀。”
佛罗里达大学法学教授约瑟夫?利特尔(Joseph Little)却对《华盛顿观察》周刊提出了相反的意见。他反驳道:“生命本身是受宪法利益保护的。但是,很多人――特别是被误导的外行人――忽视了这样的事实:医学证据(夏沃的大脑皮层已经被损坏了)证明,夏沃已经没有任何康复机会了。”
利特尔说:“大部分美国人,包括特丽自己,都强烈地重视‘生存权’。但是,她现在没有痛苦,也没有烦恼。当然,有些人相信,上帝能创造奇迹,于是描绘出各种毫无意义的证据。但他们忽视了美国宪法中这样的规定,遇到(就像特丽?夏沃的案例)这类没有希望的疾病或身体损伤,人们有权放弃通过医疗手段延缓生命的选择。美国法院所依据的,就是特丽有权行使死的权利。”
但诺瓦克争辩说为了救特丽一命,布什政府的干预并不为过。
“虽然通常来讲,政府和国会都不能干涉私人生活。但在一切特定的情况下,美国历史上并非没有政府涉足私人事务的先例。150年前解放奴隶制时候,40年前争取黑人民权时也有。在特丽一案中,当有人走进她的病房时,她对来人能有所反应,并试图在说话,”诺瓦克说。“这不是一朵花会做的,是所有动物的生理反应。”诺瓦克反问道,“你能说她就是植物人吗?她对自己的父母是有反应的。”
都是减肥惹的祸
特丽?夏沃的病是由饮食混乱引起的。中学时代,夏沃的体重曾一度超过200磅,高中快毕业的时候,她曾参加了“营养系统项目”(NutriSystem diet)进行减肥,并真的减了50磅。和丈夫迈克尔结婚后,他们定居佛罗里达。继续减肥的特丽不知不觉间得了饮食混乱症。许多饮食混乱是因为患者误以为自己过胖,或是害怕肥胖,因此导致了不健康的行为。医学专家说,这可能是她日后心血管崩溃,心脏衰竭的源头。
特丽成为植物人后,丈夫迈克尔曾多年寻访名医,但仍无法治愈妻子的病。孤独的迈克尔开始和另一个女人同居,并育有一子。也许是因为这一点,特丽的父母怀疑迈克尔让特丽安乐死的动机,并认为他完全是为了100万美元的医疗事故赔偿金,而非出于对妻子的关心。
“既然他已经不爱特丽,就让她的父母来爱她吧。”曾两次出任美国驻联合国人权委员会大使的诺瓦克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这是两方争论的一个焦点,谁对一个已经丧失表达,甚至感知能力的人负有最终的责任,父母还是配偶?
美国的法律面临这样的困境:谁应该为生命作决定的优先权?通常情况下,配偶先于父母,成为病人的监护人。
支持特丽父母的一派认为丈夫迈克尔已经抛弃了特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并有了孩子。他对妻子的背判使他没有资格再作特丽的监护人了,从而自动放弃了他监管特丽的权利,而为了金钱上的利益才希望妻子安乐死。因此,为什么不让父母来监管女儿的生命呢?
基于此,诺瓦克说:“法律在这个案例中应该有不同的对待,因为特丽的情况十分特殊。起码,佛罗里达州政府并没有仔细查阅过特丽所有的医疗证据,也无法充分证明她没有任何康复的可能。”
作为法学和生物伦理学的双料专家,博格完全不同意诺瓦克的观点。
“特丽?夏沃的案子符合司法和道德双重准则。结束其生命的决定是由她丈夫(监护人)根据她的意愿作出的。你甚至可以说,对此事的立法干预既不合法,也不人道,因为他们出于自己的政治利益,试图挑战一个合适的代理决定人(夏沃的丈夫)的地位,”博格说。“对她父母的同情就像对所有子女濒临死亡的父母一样,他们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并不能让特丽的双亲成为比她丈夫更合适的意愿决定人。并且,这是一个要由法庭来决定的问题(已经决定支持配偶)。”
博格提出了这样的设想:如果现在是父母想放弃夏沃的生命,而配偶坚持的话,议员们可能早就在喊:配偶作出了正确的选择,即使他仍然像现在一样,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并有了孩子。
“问题的关键在于,有些人就是不满拔去夏沃进食管的决定本身,而非在乎这是法律问题还是道德问题,”博格说。
利特尔也认为夏沃这个案子成了政治炒作,已经超越了她本身的命运。
“美国国会的价值趋向应该和司法程序、法律规定、司法独立性是相符的。许多司法判定都围绕生命和死亡展开,尤其是因为谋杀而导致的死刑判决。保守派在所有那些案例中都没有反对司法结论。每一天,因为失去康复希望而由司法判定可以放弃生命的案子都在发生。保守派从没提出过抗议。”利特尔说。
布什站错了方向
“美国国会,佛罗里达州议会,布什总统和佛州州长杰布?布什州长都出于政治目的超越了自己的权限。”利特尔对《华盛顿观察》周刊说,“他们显然希望抓住这个案例,号召其政治支持者们掀起一场所谓的“生存权”(Right of life)的运动。就像以往的反堕胎运动一样,他们是为了巩固其政治前途。实际上,民意在这一点上恰恰与他们背道而驰。因此,他们在夏沃事件中可能已经危险地误判了民意,作出了过分的举动。”
根据美国广播公司新闻(ABC News)最近公布的民意调查显示,63%的受访者支持拔除夏沃的喂食管。67%的受访者也认为,议员参与乃谋求政治利益,而非涉及原则问题。美国有线电视网(CNN)的民调也得到相同的结果。
“我不信任民意调查的结果。那些调查做得很差。”诺瓦克说,”我们不知道民众真正不支持的是什么。人们是不同意布什和国会插手这一特别案例,还是特丽的丈夫或是父母应该决定她的生死,或是‘生命权’是否应该被维护?我们都不知道,因此,我不信任这些民调。
诺瓦克为保守派辩护道:“布什政府和国会并没有要求人们去支持延续特丽生命的主张。他们只是做了一个非常非常小的要求,只是针对这一个特殊的案例,而非所有的案例,让联邦法庭不仅仅调查法律证据,也要再次审核特丽所有的医疗证据。这些证据到底是什么,被称作什么,特丽是否真的处于植物人状态?”
相反,在博格眼中,国会的行为极有讽刺意味:“这些对此事横加干预的议员在其他场合总是叫嚣说,各州应该有自己的权威,联邦政府的角色应该是有限的。但他们在特丽一案中却忘了,没有人希望他们的生命截止要由立法机关决定(几乎没人想闹到法院来决定,大部分人都是他们的配偶、家人或主治医师来决定)。”
诺瓦克承认,“任何事情都有政治目的,但是,我相信很多人就是支持特丽的父母,无论这一观点是否是主流。我自己就愿意为此而斗争,即使它并不流行,但却是如此重要的一条道德原则。”
不知道是否与特丽一案有关,布什总统最近的支持率却跌到了45%的低谷。很多人认为,共和党这一次因为站错了方向,在政治上失了分。
“现在评论这一点还为时太早。”有意思的是,立场截然不同的诺瓦克和博格在在这一点上却击出了共鸣。博格认为,这个案子中体现出的政治利益十分复杂,唯一能确定的是,佛州州长杰布?布什由于和他的总统哥哥一起支持特丽父母的主张,在当地赢得了不少保守派的赞许。
说到底,诺瓦克的坚定立场与他个人的价值判断一脉相承:“无论民调的结果如何,我个人对这个案子的判断是道德的角度,而不是谈法律如何规定的。如果一个人就是需要水和食物来延续生命,如果她的亲人还关心她,为什么不满足他们的要求?”
李焰,《华盛顿观察》周刊(Washington Observer weekly)第12期,2005/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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